养老保障制度改革

经济体制转轨以来，俄罗斯的养老保障制度发生了三个方向的改革：一是逐步放弃国家包罗万象的做法，实现社会保障资金来源的多元化；其次，在处理社会公正与效率的相互关系时，从过去的强调公平而忽视效率转变为重视效率与公平。三是养老金水平不断提高。

1997年以前，这一领域改革的主要内容是：首先，在俄罗斯，除实行自愿性养老保险外，所有公民和企事业单位都必须参加强制性养老保险，资金来源与国家预算脱钩，设立专门的俄罗斯联邦预算自治养老基金，该基金由联邦和联邦主体预算分配，保险单位和个人三个方面组成。雇主缴存工资总额的31.6%，员工缴存工资总额的5%，企业和员工缴存一般占总基金的90%以上。第二，领取养恤金的条件与苏联时期相同，男子60岁时至少工作25年，妇女55岁时至少工作20年。

由于通货膨胀率高而不稳定，原有的养老金支付长期计算方法难以适应不断变化的形势，往往由于通货膨胀而无法约束养老金的实际水平，使养老金领取者的最低生活水平得不到保障。因此，养老金自1992年以来一直是指数化的。指数化主要根据市场价格变化、在职职工平均工资和退休人员原工资、养老金水平进行计算。1997年9月，俄罗斯通过了《关于计算和增加养老金的程序法》号法律，规定从1998年2月1日起，养老金的计算不再以物价上涨为依据，而是以全国平均月工资的增长为依据，并规定使用个人系数来提高养老金。

1997年，俄罗斯也以世界银行提出的“三支柱”模式为基础，对养老金保障制度进行了重大改革。第一个支柱是社会养老保险，它仅限于帮助那些无法支付养老保险费的穷人，由政府资助。第二支柱是强制性养老保险，这是“三大支柱”中最重要的部分。其资金来源为企业和职工的捐款和基金收入。2001年，它通过引入统一的社会税而形成。该税结合了养老基金、社会保险基金和强制性医疗保险基金，统一征收社会税，税率为工资总额的35.6%。实行统一的社会税取代了以前向国家预算外基金支付保险费的制度。第三个支柱是补充养老保险，这是雇主自愿建立的一种自愿养老保险。所有员工都可以自愿参加。采用基金制度的个人账户管理模式，使员工在基本生活保障的基础上，通过购买补充养老保险，灵活调整退休后的收入。俄罗斯的自愿养老保险规模很小，只有1%的劳动年龄居民参加了这一保险。究其原因，一般来说，大部分居民的收入水平较低，无力承担额外的保险支出；其次，养老基金投资的回报率往往低于其他投资；此外，俄罗斯的非国有金融机构声誉不佳，公众对其缺乏信任。

尽管俄罗斯在养老保障制度方面进行了许多改革，但与国际标准仍有很大差距。此外，在人口持续老龄化的压力下，国家负担不断增加，使得养老保障制度出现赤字，无法通过财政补贴来维持。

鉴于上述情况，俄罗斯决定从2010年1月1日起对养老金保障制度进行新的改革，其实质是向保险原则过渡，即公民享有的养老金权利和养老金数额直接取决于每个人对国家养老基金的保险缴款，目的是使养老金收入从依靠税收收入转变为依靠保险收入。

总的来说，俄罗斯在经济转型过程中非常重视养老金保障制度的改革，不断提高养老金水平。从2000年到2007年的8年间，养老金增长了1.5倍。2012年，俄罗斯平均每月养老金为9800卢布。

俄罗斯的养老保障体系也存在诸多问题。最突出的是，虽然俄罗斯政府采取了提高养老保险费率等政策来减轻国家负担，但国家财政仍然面临巨大压力。2007年，俄罗斯联邦政府对养老金保障的转移支付占GDP的1.5%，但2010年增加到GDP的5.2%，养老金支出总额约占GDP的9%。俄罗斯从2005年起养老基金出现赤字，金额达870亿卢布，准备采取提高退休年龄等措施缓解赤字，计划到2015年以后将男性公民的退休年龄从60岁提高到65岁，女性公民从55岁提高到60岁。

其次，养老基金占GDP比重不断上升与平均养老金与平均工资比例较低的矛盾在一段时间内难以解决。其结果是国家财政紧张，而退休人员也对政府的低养老金不满。政府甚至承诺从2015年起将养老金至少提高45%。

由于俄罗斯人口的高龄化和减少，每100名劳动年龄人口中老年人口的数量将从2010年的36人增加到2031年的53人，赡养率将增加47.2%。这不仅是俄罗斯养老保障制度如何发展的重大问题，也是俄罗斯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的重大挑战。

医疗保险制度改革

俄罗斯向市场经济转轨后，原有的医疗体制已不再与整个经济体制的市场化相适应。这些都要求俄罗斯政府进行医疗体制改革，建立与市场化相适应的现代医疗保险制度。为此，实施的主要政策有：一是从国家财政拨款制度转向社会保险制度；二是将公费医疗制度由国家财政负担转变为国家和居民共同承担的医疗制度。

1991年6月28日，俄罗斯通过了《俄罗斯联邦公民医疗保险法》号法律，为俄罗斯医疗体制改革奠定了法律基础。该法律规定，俄罗斯所有永久居民必须参加强制性医疗保险，其费用将由国家和企业分担。居民就业的，由所在单位按其工资的一定比例缴纳强制医疗保险；不参加劳动的，强制医疗保险由国家预算支付；强制性和自愿性医疗保险缴费是俄罗斯医疗保障体系的主要资金来源。(a)政府在强制性健康保险范围内提供免费医疗服务，其数量和条件按照联邦政府和各级地方政府批准的强制性健康保险基本大纲执行；改革医疗保险支付标准。国家不再依靠个人工资，而是根据居民的医疗保险缴费情况向居民分配医疗保险基金，实行多交多付、少交少得的原则。除强制性医疗保险外，还建立了自愿医疗保险制度，由企业和个人分担保费，居民享受非免费医疗服务时，由非国有保险公司承担费用。

1993年4月通过了7555-79000号，1996年又通过了7555-79000号，以促进建立强制性医疗保障制度。俄罗斯根据上述法律文件，进一步采取了一些具体的医疗保障制度改革措施。

建立了强制性医疗保险基金，分为联邦强制性医疗保险基金和地区强制性医疗保险基金。强制性健康保险基金的主要资金来源是：(1)雇主缴纳强制性健康保险费，费率为工资基金总额的3.6%，其中0.2%进入联邦强制性健康保险基金，3.4%进入地区强制性健康保险基金；(2)联邦预算拨款，用于完成国家强制性医疗保险计划；(三)法人、自然人自愿捐款；(四)闲置资金经营所得，免征所得税。在上述资金来源中，最重要的是保险缴费，占强制医疗保险基金总收入的90%以上。(子同伟等：《关于建立联邦和地方强制医疗保险基金的规定》，经济科学出版社，2012，第237页)

成立了医疗保险公司。公司是不受政府卫生医疗部门管理的独立企业，可承接各类医疗保险业务。企业和国家行政机关作为投保人与保险公司签订合同，被保险人到保险公司指定的医疗服务机构就医，保险公司为被保险人支付医疗费用。健康保险公司可以代表被保险人对医疗机构提供的医疗服务质量进行检查、监督，必要时可以向医疗机构提出索赔或者处以罚款。

叶利钦执政期间，形成了新的医疗保险制度框架。然而，由于这一时期经济转轨危机严重，市场混乱，各项法律执行困难，与医疗体制改革相关的法律政策没有得到很好的执行。由于缺乏资金，国家对卫生保健的拨款大大减少，许多人在寻求医疗服务方面面临困难。

普京上任以来，非常重视俄罗斯的医疗保健产业。2005年，他将卫生确定为国家发展计划的四个优先领域之一(其他三个是教育、住房和农业)，并亲自主持了专门为此目的设立的国家优先发展计划委员会。同年启动了"健康"国家卓越发展方案，支出为787亿卢布。普京“健康”国家发展优先计划的另一个重要目标是提高俄罗斯人的预期寿命。1994年，俄罗斯人的平均预期寿命为57岁，1999年为60岁，2012年为68岁。虽然预期寿命在上升，但在世界范围内仍然很低，这是俄罗斯急需解决的问题。2008年，普京呼吁到2020年将俄罗斯人的平均预期寿命提高到75岁。因此，提高卫生保健服务水平是一项紧迫的任务。

为了使医疗保险制度适应市场化和现代化，2010年11月29日通过了俄罗斯联邦第《俄罗斯联邦公民强制性医疗保险法》号法律。主要有三个内容：(1)赋予被保险人选择医疗保险公司的权利，这是被保险人以前没有的权利；(2)扩大强制医疗保险覆盖面。强制医疗保险制度目前只向医疗机构提供5个方面的保险福利：工资、工资、支出费用、药品和食品。自2013年以来，医疗机构的所有支出，除了基本建设、维护和购买设备的费用超过10万卢布外，均由强制医疗保险制度承担；(3)取消民营医疗机构参加强制医疗保险的限制。这一改革使得俄罗斯的强制医疗保险更加方便广大居民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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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上述问题，俄罗斯出现了许多私立医院，特别是在莫斯科这样的大城市，一些收入较高的患者选择去私立诊所。

住房制度改革

在苏联时期，住房一直处于非常紧张的状态，改善进展缓慢。虽然俄罗斯遗留的战争破坏和恶劣的住房条件有其客观原因，但其根本原因是苏联的住房制度。与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相适应，苏联的住房制度具有福利性质。主要特点是国家负责大多数公民住房的建设和免费分配，实行低租金、高补贴政策。

上述住房制度在苏联的弊端非常明显：第一，国家财政负担沉重。从长期来看，住房建设投资占全国国民经济基础设施投资的15%-18%，仅次于工农业投资。其次，极低的租金无法弥补房屋的折旧和维修，只能依靠政府的巨额补贴来解决。根据莫斯科市政府的说法，向居民收取的租金、水电费、暖气费和煤气费只占实际成本的1%到2%，甚至不足以维持公寓的运营。第三，鼓励人们对国家的依赖，通过多渠道削弱建房的积极性。第四，在住房分配过程中，很难按照统一的规定分配住房，经常出现领导利用权力占用更多住房的情况。根据俄罗斯国家建设委员会的负责人在1993年结束的声明说，俄罗斯当时仍有1700万人的住房面积小于5平方米，约1100万几个家庭住在一个房子，大约200万个家庭住在老房子在危机中，约950万人在队列中等待住房、俄罗斯缺乏4000万单位的住房，等待队列的越来越长，买房的平均等待期长达20年。(见俄罗斯07555 -79000,1993年12月29日)

在这种情况下，俄罗斯必须在经济结构调整的过程中对住房制度进行根本性的改革。第一项改革政策是公共住房私有化，即把产权无偿交给居民；二是改变原有的住房制度，主要依靠国家建房，免费为居民提供住房。即国家不再分配住房，实行多渠道融资建房，鼓励公民个人建房、买房。三是提高租金，使其接近住房的真实价值，以克服原有的低租金平均主义；四是尽快建立和发展房地产市场，使其适应国有企业大规模私有化和整个经济向市场经济体制的转变。

俄罗斯住房私有化是基于自愿、免费和一次性三项原则。自愿原则是公民按照自己的意愿参与住房私有化，使公共住房归自己所有；不补偿原则是指所有公民都可以按照规定的标准免费获得他们已经居住的房屋的所有权。免费给公民拥有的住房根据俄罗斯人均住房面积确定，每人不少于18平方米，在特殊条件下，根据住房性能向每户提供9平方米，超过标准部分由一次性或分期付款。一次性原则是指公民可以一次性私有化的方式获得自己的住房。

俄罗斯在推进住房私有化的同时，采取了各种政策措施，鼓励公民建房、买房，如提供住房信贷等。俄罗斯还发行住房券，吸引居民投资住房。住房券是一种保值证券，持有者可以用它分期购买住房。此外，俄罗斯有自己的资金和专项贷款来建房、买房的公民，个人在住宅专项储蓄账户中的存款可以免征个人所得税。

逐步提高居民公用事业缴费比例，从2005年起实现全民负担。此类费用占居民家庭总收入的比例超过20%的，国家给予相应补贴。这一措施不仅有助于减轻地方财政压力，而且使住房公共设施的维护得到资助。

住房制度的改革导致私人住房大幅增加，到2001年，私人住房占住房存量的63%，占公共住房的37%，而在改革前的1989年，这一比例为公共住房的67%和私人住房的33%。住房制度改革促进了住房建设的发展。人均居住面积从1992年的16.8平方米增加到2011年的22.8平方米。

目前，住房的主要问题是，住房私有化后，可供免费分配或优惠价格出售的住房供应大大减少，从而增加了无房家庭的数量。这个问题也与房价的急剧上涨密切相关。随着住房私有化改革，俄罗斯房地产进入市场，房价也随之上涨。根据俄罗斯报纸公布的2011年10月俄罗斯主要城市房价清单，排名前三的城市如下：莫斯科为每平方米(平方空间)5902美元，圣彼得堡为每平方米2895美元，叶卡捷琳堡为每平方米1985美元。莫斯科黄金地段的高端住宅价格接近每平方米1万美元，有些甚至高达每平方米5万美元。2011年1月至5月，莫斯科市居民的平均月薪为1465美元，其中金融从业人员的平均月薪为3500美元。2011年，俄罗斯全国平均每月最低生活费为6369卢布，约合213美元。随着房价的上涨，租房也非常昂贵。根据俄罗斯联邦“房地产世界”协会(Association“Real Estate World”)2011年10月20日发布的一份对24个主要城市房租价格的调查，莫斯科一居室的平均月租金为1000美元，两居室为1723美元，三居室为3502美元。

普京在2012年2月13日发表的总统竞选文章《2012年俄罗斯财经研究报告》中指出，只有四分之一的俄罗斯公民有能力建造或购买新房子。俄罗斯政府将通过多种渠道解决住房问题。他相信，通过各种措施的实施，到2020年，60%的家庭可以获得新房，到2030年，这个问题可以得到解决。

在俄罗斯住房制度改革的过程中，另一个问题是房地产行业存在垄断，市场价格操纵。总检察长柴卡在一份声明中表示：“鉴于可能存在协同操纵价格的行为，联邦反垄断局已被委托进行调查，以确定房地产开发商在设定房地产价格时是否遵守了反垄断法的规定。”对此，普京在2004年的国情咨文中强调：“为了规范房地产市场，必须打破建筑市场的垄断。”俄罗斯公民不应该为建筑行业的行政障碍造成的成本买单，也不应该为建筑商的超额利润买单。

今天俄罗斯的生活条件

由于实施了一系列改善居民生活福利的政策，俄罗斯居民的生活水平得到了显著提高。普京在2012年的总统竞选文章中说：“经济发展首先与人民、就业、收入和新机会有关。”与上世纪90年代相比，贫困人口减少了五分之三。在大城市，有能力的工人找不到工作或几个月拿不到工资的停滞时代已经结束了。”(普京：0755-799000，[俄罗斯]0755-799000,2012年1月16日)

2012年，俄罗斯平均实际月工资为26690卢布；在整个俄罗斯，平均每月养老金为9800卢布；人均居住面积22.8平方米；失业率为5.3%(430万人);免费医疗，免费手术，免费住院，免费治疗，唯一不可避免的是药费。不管你是不是俄罗斯人，如果在俄罗斯有人生病了，你都会得到免费治疗。实行11年义务教育和部分免费高等教育。公立大学公费生比例不低于40%。事实上，大约50%的大学生是由政府支付学费的；2012年，每月最低生活水平为6511卢布，约合217美元；2011年，每100户家庭拥有164台电视机、121台冰箱、99台洗衣机和48辆汽车。总的来说，普通俄罗斯人已经分享了经济增长的成果。

自普京执政以来，他更加关注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问题。首先，原因是他总结了叶利钦执政的经验，知道要实现社会稳定，必须得到人民的广泛支持，坚持不断提高俄罗斯人民生活水平的政策。叶利钦执政期间，由于俄罗斯经济状况恶化，人民生活水平大幅下降，国家基本无法满足人民在教育、医疗、文化等方面的需求。这些因素是社会改革缺乏支持的重要原因。

此外，工资和养老金的大幅提高是提高家庭购买力的基础，这将促进国内需求。近年来，扩大内需已成为俄罗斯经济增长的一个因素。

虽然普京上台后在分配领域采取了一系列政策措施，并着力改善低收入群体，也取得了积极成效，但到目前为止，俄罗斯在分配领域仍然存在一些问题。最突出的是，由于垄断和腐败的存在，贫困居民的收入增长落后于富人，但仍在继续加强。据俄罗斯官方统计，2001-2005年俄罗斯居民实际收入每年增长9% - 12%，累计增长60%，但分配结果明显向富人倾斜。最富有的10%人口的实际收入增长了123%，而最贫穷的10%人口的实际收入仅增长了50%。这种情况的一个严重后果是，最富有的10%人口与最贫穷的10%人口之间的收入差距正在扩大。1999年为14倍，2003年为14.5倍，2004年为15.2倍，2005年为14.8倍，2006年为15.1倍，2011年为16.1倍。普京谈到这个问题时说：“贫富差距缩小得太慢了……过度划分是不公平的，会导致社会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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